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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
2013-11

“四风”积习的“冰冻层”心理机制----(连载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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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风”积习的“冰冻层”心理机制

(连载二)

 

形式主义植根于“对权威的服从”

有了官僚主义的主子,就必然会产生形式主义的奴仆。反过来,形式主义的迎合又为虎作伥,助长了官僚主义的泛滥。为什么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形影相随、密不可分呢?

西方有个著名的“米尔格拉姆实验”。这个实验揭示出“对权威的服从”:当个人进入权威系统后,会有一次心理重组的过程,“我”不再是能够按照个人意识行动的“我”,而是权威的“代理”。在这个代理状态下,“我”不再从人性的角度关注行为的正当性,而只关注如何达到权威对他的期望。

现实生活中的“权威”又有怎样的期待呢?荷妮曾揭示了“病态自负”者的重要的神经症特征:由于“他的理想的自我和真实的自我之间的悬殊”,出于克服焦虑的需要,“他不断地期待别人对他的肯定,包括要求别人的赞同、赞美、吹捧等”。但是,由于“理想”是臆想的产物,与“真实”之间有着巨大的悬殊,他拥有的“权威”越大,就越难摆脱“权威”像海市蜃楼转瞬即逝的恐惧,也就越来越需要依赖别人“对权威的服从”,来不断获取巩固和维持自己的“权威”的安全感。

中国古代的叶公好龙,“钩以写龙”“凿以写龙”时,他感到安全、自在,但一旦遇见真龙,就吓得“失其魂魄”“五色无主”“弃而还走”。这个寓言的隐喻是,人出于对现实中不可测因素的本能的恐惧,往往有着用虚构的“真实”代替狰狞现实的倾向。现实中官僚主义的衮衮“叶公”希望一切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摒除来自现实中不可测因素对“权威”的威胁。而形式主义有其“行”而无其“实”,是人造的“龙”,温顺可亲而狰狞可憎;是按照“叶公”想要的样子造出来的,也是能为“叶公”所能驾驭和控制的,所希望看到的“龙”。

世上本来就没有龙,我们祖先造出“龙”,那也是出于国人以服从权威而求得权威保护的心理需要。经常有官员这样讲:“我的一切都是组织上给的。”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。对他来说,“组织”是个巨大的权威系统,组织上可以给你一切,也可能夺走你的一切。他的上级掌握取舍与夺的权力。他作为依附体制的官员,在长时间适者生存的竞争中,悟出的一条生存之道是“只唯上”,把“对上级服从”奉为圭臬。他会认为,从政的艺术就是“贯彻落实”的艺术;他自诩的最有用的本事是能“吃透上情”,“摸清领导意图”。

“组织”这个权威系统又是由人操纵的,有时候,组织的“权威”又是上级主管官员特别是“一把手”个人意志的化身。如果上级领导官僚主义严重,那么,组织权威就很可能是官僚主义意志。臣服于官僚主义的意志,他为了投领导之所好,也只能以讲排场、比气势的种种形式主义做法,给领导留下深刻印象。他知道,因为干得好不好不重要,能不能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才重要。为了从思想认识上、从行动上处处和领导保持高度一致:在研究重大决策部署时,当“一把手”提出动议后,他决不会提出不同看法,只会不遗余力地证明领导动议的合理性、科学性和可行性;当上级领导布置开展某种活动时,他会闻风而动,调动一切人力、物力作道具,力求搞得轰轰烈烈、有声有色、每一个细节都尽善尽美,以迎接领导视察和上级部门检查;当上级领导需要GDP等政绩时,他会不惜杀鸡取卵、竭泽而渔、拔苗助长,让GDP等数字光鲜……

正是这种种放弃良知、违背理智、罔顾实际的盲从,使得形式主义越演越烈,为官僚主义大行其道而推波助澜。正如一个巴掌拍不响,许多重大决策失误都是由独断专横和无原则盲从共同造成的。

作者:王元华      摘自2013114日《学习时报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未完待续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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